突如其來的假期

今天「打風」,放了一天假,上一次放風假是十多年前,還是學生的年代。在紐約鮮有颱風,全是從旅宋(即加肋比海)或墨西哥灣打上來的,登陸後爬過半個美國來到紐約的颱風,都該筋疲力盡,沒什麼殺傷力。印像中只有一次紐約受颱風威脅(註),時為八九年,從彿州沿海沒登陸地北上打來,幸好最後颱風轉向離岸,逃過一劫。印象中有三次暴風吹襲,一次把曼克頓東的羅斯福公路上的汽車沒頂地淹蓋了;一次一夜間降了廿多吋雪,把紐約的交通癱了;又一次我家(新州)附近的村落因拿列頓河氾濫而淹沒了。

這次的颱風屬於小兒科,還及不上一般的黃色暴雨或雷暴警告,但巴士渡輪七四七等一早停止了服務,那兒都去不成,唯有呆在家。從前學生時代得知颱風到臨,總會歡天喜地,然後被老師教說我們散漫;十多年後,明白了其實為人師表的一輩也對八號數字一樣熱情,原因昨日吾等主任級的同事們整天在圖書館內談論著這話題,卻冷不防被館長在身後訓話了一句:「唔駛做呀」;其實,館長是否也在為這突如其來的假期而雀躍呢?

註:韋信定義颱風必具風眼及螺旋型風向,需然許多風暴都達颱風級的風速,卻只可稱為熱帶氣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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書展

剛從書展回來,早知道會人頭湧湧,原因書展的時間安排只有今明兩天是假期,平日要上課或上班的書友,只有迫在這兩天參加,包括在下。上次光臨書展是九七年的第一期,如今隔了多年,加上書漫分了家,但書友還是絡繹不絕。環顧大多都是年青人,這不免是個好現像(雖然差不多都是圍在張小嫻或李碧華一類的書叢裡)。

今次書展可謂大出血,原因一,最近的書都讀完了,正在鬧書荒;原因二,書展內的書大都有節扣,新書愛不惜守,必會買下一兩本喜愛作家的新書,而許多經典名著,從前都嫌貴的,如今都以折扣的價錢買下了。新買的書櫃已加到第三格,回港才四個月,是否有點過分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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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能適應的時間

經常外遊的朋友,往往都會遇上時差的問題,不要以為越多外遊的人,一定越會應付。韋信因資質問題,對時差可謂束手無策,還有越趨差勁的情況。從美國回來已一星期了,還會準時晚上八時開始打呵欠、夜半三更醒來、下午在圖書館內『烏眉恰睡』。

對付時差,大概只有兩種應付方法,分為天堂式及地獄式,天堂式是由早睡到晚,地獄式正好相反,由早撐到晚,最有效的往往是後者。然而,在心理及生理上有需要睡眠,而情況又許可之下,要強撐著眼皮,那種苦確是地獄式有餘。前文述及,小弟對天堂式或地獄式都效用不大,前者,白天睡了,晚上總會眼睜睜;後者更苦,白天不睡,晚上一樣睡不著,試過前後三天都睡不好。究竟是年紀大了,一下子不能克服時差,現在反倒是平常心,要睡的時候睡,睡不著時看電視、上網或讀書,總有一天會把時間適應過來。

6

香港住得慣不慣?

近年回港發展,被問及最多問題是:『香港住得慣不慣?』不論親友同事、男女老幼總會關心一下,在紐約的友人總會加上一句:『什麼時候回來?』聽來叫人溫暖。起初的時候,總會推說:『安頓下來再說吧』現在快四個月頭了,合約也快續期了,總不成還用老調來耍過去,有時候自己也會想,究竟是香港好還是紐約好?

香港人的生活大多較忙碌,生活節奏快,有人應酬多、有人身兼數職、有人上夜校,型型式式,生活也變得復習起來,試過飯局要兩星期前預約、傳呼朋友後三天才覆機、老朋友三個月也抽不出時間來相聚。與紐約相比,從前的生活較為簡單,原因之一:路途遠,花在交通上的時間較多,從前每天八小時工作,另加上共三小時來回新州的車程,假若再要開車往皇后區或布碌崙區找朋友的話,恐怕連睡覺的時間也要被佔去。在紐約或許也可以像香港人般生活得多姿多彩,只是時間上的代價太大,有空寧願呆在家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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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信

穿梭港美兩地,最頭痛要算是買手信,送禮是一種藝術,總希望受禮者歡喜之餘,也要帶點意想不到;頭數次花盡心思,搏得朋友歡喜之後,總為下一次加添壓力。

其實帶手信回美不難,事關香港人生活多姿多彩,每隔數月便有新奇的玩兒流行起來,一向潮流慢熱的紐約華僑們,當然趨之若鶩。然而,帶回香港的手信卻難買得多,現今資訊發達,加上港人運輸及翻版行業蓬勃,美國熱門的貨品,不是早登了陸,便是早被『翻』了。例如一對從美國買的半新Nike 球鞋,早日便發現在旺角只賣三分二的價錢。可是還有更差的,我哥曾經買過一些以自由神像作招徠的紀念品,回家一看,竟在底部貼上『Made in China』的字樣。

4

當變成習慣以後

數年前,聽過張學友的「當愛變成習慣」後,開始對人生有了新的看法。其實,不只愛情,當所有興趣變成習慣後,都會覺得乏味,更差一點的是變成了職業。

我在美國的家住得頗遠,離紐約市五十里外的新澤西州郊外,那裡巴士渡輪地鐵等,一概欠奉。從前每天上下班便要開兩個多小時的車,開車頓時變成了習慣,查實本人跟一般的男孩子沒分別,一樣熱愛車,但住了兩年新州後,開車卻成了苦差。

這次的紐約探親團,頭號討厭的是久違了的早車去、晚車返,也成了當然的柴可夫司機。試過某次飯局過後,十時半開始一個接一個的送返香閨,自己回到家裡卻已是零晨一時半。另一次是剛到步的第二天,不敢奓望有朋友開車來荒山野嶺來探望,唯有冒時差(渴睡)的風險開車出城、耍著醉拳開車回來,說來還是討厭開車。但話說回來,有職業司機可以開著四天的貨車不停來往東西岸(coast to coast),除非他們對車有濃厚的情意結,然後相比他們,我還是較為幸福。

3

剛出爐的理想

六月廿九日,又是一個該上機的日子。一宿無話,反正飛機上的晝夜及飲食全由機組人員控制。回美的第一件事,便要找著剛寄來的畢業證書。這份證書,除了見證了兩年來的艱苦時刻及多年的理想達成外,很可能這是韋信的最後一個學位了。手握著這份證書,百般滋味踴上心頭。

誰曾有過明確的理想?誰曾為自己的理想而付出、堅持及羲牲過?然而,理想達到後,人生忽然缺少了目標,下一站該如何?該幹什麼呢?這是當韋信握著新鮮出爐的證書時,擁有的一份感覺。

2

在乎溝通與關懷

六月廿八日,是一個該上機的日子,從香港往來紐約,是這年新開的商用航線,也是最長的一程,共八千零六十七哩。我家是這條航線的常客,尤是這年飛得特別多,單是本人便預計要飛五程了。關於長途旅程的種種蜚短流長,偶一遇上,可以長年慮月的談論著。這天,便正好遇上一樁,該是下午五時起飛的航班,早在三時三十分便 Check in 了,也許是連日暴雨後的首日晴天,航班宣告客滿,特此,航空公司願以四百美元的代價,給與自願讓出空位旳旅客,我反正回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計劃,這正好撿一個便宜。也許真正得益的是我的乾兒子及外甥,原因當天晚上才記起要買一點手信給小朋友們,最後每人分獲一隻毛公仔。

另外,同日也遇上兩樁教仔事故,也寫出來分享。在 Check in 時,遇上一家三口,年輕的夫婦加上一位小一左右的小兒子,正當他們在辦理自願讓坐手續時(也是以每人四百美元的代價),小兒子忽為壞了一件小玩意而大發脾氣。他發泄的方法可有點粗暴,先是把機場的手推車撞向櫃檯,然後不斷用腳踢那部手推車,反應為人側目。這種偏激的吸引注意力只會在兩種情況下發生,一是父母過分溺愛,二是父母過分不關心;缺乏關心會令小朋友喜歡採取激烈行為來引人注意;而過分溺愛變成心軟,往往會屈服於小兒子這種行為,小朋友眼見這方法可行,久而久之,會變本加厲。話說回來,那小童的父母施展了一貫的軟硬兼施策略,半騙半哄。失敗了,便實行軍事鎮壓,武力解決,六歲的小兒子當然不服於這種以大『蝦』細的手段,換來啕哭抗議,年輕父母在無計可施下,唯有『咋聽唔到』,結局如何?本人未能聞及便已溜之大吉。

另一樁發生在回家的巴士上,某乘客未及回家,便急不及侍地以流動電話向其公子訓話,其中一段是這樣:『睇你個死樣,人地唔夠一個禮拜就炒硬你啦;仲掛住浦,咁既款邊仲有人請?實做唔長o架。』現今的父母,何時才懂得多點鼓勵、關懷和溝通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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