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美多年,英語還萛過得去,然而,最覺得自豪的是練了良好的耳力,不論夾雜了哪兒口音的英語,小弟也能聽懂一二。紐約大概是全球人口最複雜的城市,每年也有成千上萬的新移民從世界各地蜂擁而至,因不同的語言背景影響關係,每種人也會創出別樹一格的英語來。從前在圖書館從事行政雜務的工作,職務上需要跟所有員工溝通關於人事及薪酬問題,上述問題都屬於最棘手的一類,任何跟金錢有瓜葛的事項,當時人大都面紅耳赤地理論一番,太初上司安排不諳英語的韋信來擔當此職務,實有其高明之處。然而,這卻給予了小弟許多練習的機會,尤其跟外地人『鬧交』的功力更爐火純青。
回港以後,因身居要職,相關職務自然地有人代勞,但一樣面對聯合國英語,原因圖書館學甚為冷門,大多需要『浸過咸水』的認可學歷,同事大多海外歸來,順理成章地吸收了他國的方言來。現時隔壁的兩位同事,一位帶了一口『柯屎』﹝Aussie﹞英語的澳洲回流港人,另一位則從英國回來,帶了一口『女皇』英語﹝Queen’s English﹞,加上本人的美式英語,大家用英語交談起來,相信會是一個笑話。例子一則,
英國人問:『Can I talk to your ‘clerk’?』
美國人答:『You can’t talk to my ‘clock’. My clock can only speak tic-tok-tick-tok….』
說起聯合國英語,不得不提港式英語。港人的英語並非源於殖民地時候的半桶水英語教學,卻是回歸後港人將勤補拙,努力地跟菲傭學習後再融入自我文化的結晶品。話說某日午膳時,聽見鄰桌的婦人跟其菲傭通電的一段說話,節錄如下:
『拿!妳熄時 PM 就威貨咪當時爹喎!』﹝英譯:You wait for me downstairs at 6 PM﹞
『冰打時摩咭就得架喇』﹝英譯:It is fine to bring the small car (cart!) with you﹞
『妳為咩爸架下』﹝英譯:Will you remember?﹞
『係咁喇,拜拜』﹝不明白此句是跟菲傭說的還是要跟電話道別﹞
各種英語,唯獨港式英語最令人摸不著頭腦。
35