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港政府內部的官僚作風己經成為了無藥可救的毒瘤,何以見得?數年前,傳媒揭發過食環署平均需要三個管理級人員去監管一個清潔工人、又揭發過用四名『捉蛇』人員去監察一個吸糞工人的大笑話,擺明浪費公帑。後來領導人立心要整頓這種腐敗,索性外判政府部門,但又因為『價低者得』的官僚態度,又爆出了私人承辦商剝削工人工資的醜聞。九七年後,政府一直希望可以把官僚程序『拆牆鬆綁』,但醫來醫去都一鑊泡,你說這是不是無藥可救?
官僚作弊病是過份維持往昔成功的處事模式,形成制度僵化。久而久之,官員為免『揹鑊』而著眼制度的符合多於其最終效果。『價低者得』就是一個典型的官僚程序,許多官員為免麻煩,紛紛依據這項守則判出合約,但從不過問標書的開價是否 make sense。承辦商為求中標,開價其實『無肉食』,甚至蝕本,所以不得不以『短樁』或『剝削勞工』去減低成本。政府對外判員工制定薪酬指引,只是頭痛醫頭的治標方法,改善制度才是最澈底的治本方法。
最近報讀某大學的研究院,報名費收取方法仍然採用銀行入數紙方式。天,一個數碼化的年代,可以用支票、信用咭、轉賬、繳費靈也可以,何必還要 stupid地叫人去銀行排隊?一派『唔鍾意就咪o黎』的氣焰。另外,急症室裡懶理病人剩得『半條命』,都要先排隊登記輪籌;窮人輪候公屋無期,但又常常有屋無人住;政府有意把大澳發展成為旅遊區,但棚屋重建及木建道路修葺的責任卻左推右推,旅發局推規劃處、規劃處推屋宇處、屋宇處又推回旅發局。官僚制度,例子其實可以隨手拈來。
要數最官僚的,莫過於閣下的女朋友。送花就是一個著眼程序的僵化制度,或許我比較崇尚現實﹝見《玫瑰花與萬年青》﹞,總覺得玫瑰花昂貴之餘,實際效用不大,不能清熱解毒,也不能當飯食。魯迅說,第一位吃蟹的人是最勇敢的;我說,第一位送花給女朋友的男人最該打。
跟女朋友相處,男人不一定要能幹,最緊要挑通眼眉,懂得在官僚制度底下『識做』,自然官/情運享通,韋小寶左右逢緣,就是一個優良的例子。舉例說,女人頭痛,她跟男人說,是期望在程序上獲得關心,成效上能否把她醫好倒是其次,男朋友大可派她一盒《必理痛》,叮囑她一日服四次,每四小時服一片,但不一定討好,也許頭痛會醫好,但心病才剛開始。男人在面對女友的官僚作風之前,應該多著眼擾民的僵化程序,例如大肆緊張,明知她『死唔去』,都硬要把她送進急症室、噓寒問暖、夜涼加衣、百般呵護,她自然會欣然接受,然後一臉幸福地自己到藥櫃裡找頭痛藥。男人不懂得箇中精髓,感情會發展得像官場裡碰的釘,一樣討不了好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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